十一月二十六日晴

杂记, 如是而已.

封又解封, 在痛苦的摆烂中看见晴朗的天空, 太阳并没有多么耀眼, 高对比度, 是这样的. 于是写了一些假的故事, 聊以自慰. 继续走着看得见终点的路, 大概?

封又解封

封寝室只封了昨天一天, 今天从摆烂的被窝里将自己腐烂的身体支棱起来, 突然发现没准还是封着舒适, 至少给了我们一个不得不停下来的理由.

只是这个理由可能并没有多么强大. 是晚上的活动, 明天的课程, 将要来到的作业, 未来的规划, 家里的事情, 学校的事情, 学习, 考试, 那么还有论文, 读得怎么样了? 担心, 完成了么? 去做了么?

赶 ddl 的人们惊异地说: 这是什么提前完成. 突然想到我的奶奶, 熟柿子的时候总是舍不得吃, 除非烂了或是快烂了才吃掉它们, 等着留给别人吃 – 可别人在哪里呢? 他们都散在外面守着自己的烂柿子吧.

好像确实有这样的说法, 人要有长远的未来规划, 这么看倒是一种奢望了. 那难道是活在当下么? 好像也是一种奢望. 好像大家都是穿越者, 战战兢兢地活在一瞬后的未来: 就像是科幻小说里面的俗套剧情一样, 为了闭合因果链, 所以回到过去遵守因果.

又突然想到所谓的克苏鲁神话, 掌握科技的人们在面对本应该确定的东西的时候, 却是那么的无助和弱小的恐惧. 以及会让人疯掉的三体里面的那个智子.

不过我对克苏鲁和智子的恐怖之处并不感到特别多的同感. 说到底, 前者不过是新的一种对科学的迷信在新的体系下的崩盘, 而后者则是做实验的人没有控制环境变量.

哦, 还是挺恐怖的. 对科学力量的迷信, 科学又不是万能的. 以及环境变量也并不容易控制. (真要说我做的实验, 那环境变量估计是完全没法看了. ) 如果再有一些明明发生了环境变量的改变, 却仍要求做出一样的结果的实验的对 “科学力量” 必定胜利的迷信的事情, 那我觉得最后做实验的科研人员以及长久以来的科学定律, 总有一个要被击垮.

痛苦的摆烂

其实并不是摆烂让人痛苦, 而是不知道该摆什么而痛苦.

突然想到一个故事, 赛博朋克的世界里面并没有什么机械飞升, 反而是人们为了工作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连外生殖器都被替换为工作的机械, 除了电击神经, 无法享乐.

虽然很扯, 但是看看我的长辈们, 突然又心生恐惧. 然而我并不知道该摆什么, 囿于不决中, 时间它又悄悄地溜走, 重新回到工作的时刻.

晴朗的天空

做核酸的时候, 楼下排队, 太阳很亮, 却很温暖. 干冷的风, 吹拂裤管, 不太寒冷, 十分自然.

饱和度很高, 对比度很强, 枝叶闪亮, 摇曳晃动, 寝室的影子, 打在树上, 黄色的光, 橙色的叶, 棕褐色的枝干, 蓝色的天. 黒灰的路面上, 是低沉的引擎声丝丝地响着, 白色的小轿车, 后备箱开, 男人关掉了引擎, 从车上下来, 小轿车轻轻的振动, 那个男人接过了试管袋.

前面的人排成列, 后面的人排成列, 中间的我是一个, 看着一个人走过, 看着一个人走来, 看着一个人伫立, 看着一个人骑车载着小孩, 有保暖防风大袄裹挟.

帮检测员打开了试管盖子, 被扫描了身份证件, 张嘴, 闭嘴, 带上口罩. 重新回到了寝室里面, 故事在此回到流水账 – 是毫无意义的流水账. 但是流水仿佛也会静止, 这下连流水账的意义都没有了.

太阳并没有多么耀眼

太阳的温度很高, 太阳的亮度很强, 我们在它的照耀之下.

高对比度

非黒及白, 二值化算法

if ARGV.empty?
  puts "Usage: + image-file-path"
  puts "+ image-file-path + threshold (default 135)"
  exit
end
 
require 'rmagick'
include Magick
 
binarization = -> (color, threshold) {
  mid = ((color.red / 257) + (color.green / 257) + (color.blue / 257)) / 3
  return mid > threshold ? "#fff" : "#000"
}
 
file_path = ARGV[0]
threshold = (ARGV[1] || 135).to_i
img = Image.read(file_path).first
 
(0...img.rows).each do |i|
  (0...img.columns).each do |j|
    color = img.pixel_color(i, j)
    img.pixel_color(i, j, binarization[color, threshold])
  end
end
 
img.write("output.png")

我有点想要学学数字图像处理, 但是最近都没有什么时间和动力. 只能做一些像这样的简单的东西.

output

是这样的

其实我写了一半之后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可能并没有像文字中表现得那么不堪. 突然想到, 这样的傻逼文字就像是中二病患者, 只不过我的故事里面, 没有什么恶龙和魔王, 勇者和公主, 魔法大剑和骑士精神罢了.

小时不识月, 为赋新词, 强将月说愁.

假的故事

也许有时候大家只是缺一个停下来的理由.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外面是热火朝天, 而我在打算关闭引擎.

也许这样说有点突兀, 但是现在我正在一场山地越野之中. 虽然大家都是高手, 可难耐昨夜大雨如注, 赛方却道一切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泥泞污臭, 可奈何观众心向往之, 可谓众志成城, 山一般的铁一样的城墙, 倒也是人心所向, 为人民之意志了.

所以我们出发了, 倒也不是什么为了胜利的荣光, 只是挣钱吃饭, 不想揣摩人心向背而已.

于是不出意外的话, 是卡在这泥泞之中了. 只是奇怪的是, 没人停下来把车子挖出来, 反倒是所有人都给足了马力想从泥土里出来. 泥水点点, 迸溅起几多米, 相机转播, 人潮为之呐喊助威, 好生热血.

于是我关闭了引擎, 轰鸣声呜咽了下去, 却发现了其他人与我仍是相对静止.

聊以自慰

油脂, 是有味道的一种臭味.

每次她从理发店里回来都是这样一种臭味. 小孩子的鼻子虽然不太灵敏, 但是对这般离奇的气味, 也是毫无抵抗之力的. 所以我讨厌在这种时候待在屋子里.

然而, 常常是在中午的下午, 午觉在朦朦胧胧中结束, 仿佛是被一只手捏住了鼻子, 空气中的气息让人在缺氧的梦醒之时异常难受.

然后我醒了.

从寝室的枕头上爬起, 口水润湿了枕套, 淡淡的有一股油脂的味道.

于是我呕吐了, 吐在恶臭油脂的枕套上, 酸味也盖不住油脂的臭味. 面红耳赤, 油脂受热烧了起来. 室友连忙拿起洗发液喷射灭火, 嗯, 清爽去屑控油配方, 然而火焰越烧越大, 这个时候大家已经不在担心着火了, 却想起了未来.

于是我们坐下来讨论起了责任分配, 讨论起了灾害损失, 然后发现上课的时间和 ddl 将至, 于是重新坐回了座位, 打开电脑登上了网课, 同时开了小窗写着论文, 任凭火焰的噼啪声被报警器掩盖, 导员在 QQ 里私戳着做核酸.

咳咳.

我又醒了.

在澡堂, 洗头. 柠檬香型二十八块整微信支付. 当月进账五十八, 系疫情发货不了的退款. 聊以自慰, 这玩意写着去屑, 大抵是管用的. 头发随着水流下, 冲到下水道里的沟中.

水停了. 超时的澡堂关闭了.

我又醒了.

想起曾经的同桌, 脸很软, 眼神很不爽, 重要的是有一股牛奶的香味. 有三头六臂, 学习很好, 难望项背. 忽地有一天打算遁入空门, 于是交了申请书后便消失从学校里消失了. 于是一段时间再未相见.

一次学校春游, 遂算好排列组合, 就差没叮嘱雷公电母莫要不识抬举. 于是悄悄地在边上一看, 只觉其生活甚是自然, 不愧是超脱达观之人, 遂心生自卑之情: 我这样的俗人, 只知些什么加减乘除, 之乎者也, 那能够与其高攀?

遂悄悄退去, 从边门而出, 未料及山路险陡, 坠而落.

于是我又又又醒了.

在这里打字, 编写着神经病的文章, 聊以自慰.

看得见终点的路

其实我很喜欢王小波, 他的书和故事感觉有一种邪门歪道的美感. 倒也不是因为他的书里面有一些让修道院里的孩子飘飘的刺激描写 – 那些东西, 早就在美国的小说里面到处都是了. 而是因为他的书里面的故事有一种邪门的趣味性.

就好像是一条看得见终点却又看不见终点的路. 在注定要走的路上, 走出了一条奇怪的路.

大概?

大概就这样吧. 再写下去也不知道写什么, 本来就是一篇流水账神经病文章, 结果写成了这个鸟样子.

故事基本半真半假, 瞎写的部分为主, 真的部分较少. 毕竟百无聊赖, 活在精神的时代.